譚景平傳道
翻開日曆(假如大家還有用日曆的話),不時都看到「今天是世界XX日」、「今天是國際XX日」。香港人較多熟悉的日子,除了一眾慶祝的父、母親節、中國節慶、聖誕復活等公眾假期外,還有世界濕地日(2月2日)、「打工仔」嚮往的世界睡眠日(3月21日)、世界地球日(4月22日)、世界無童工日(6月12日)等。林林種種的「世界」日子,彷彿將你我拉近,即使是遙遠的國度或不常接觸的議題,也可藉著這些「世界日子」關心一下。 對於「世界日子」,大家抱著一個怎樣的心態?一笑置之?關卿底事?還是日夕盼望?積極推動?筆者推想,既不關心、也不熱心,是普遍人的心態。若自己並非持份者,「世界日子」可能只是一個日曆上的記號。 近日有機會接觸一些關於基督教生態觀的討論,原來我們常見的,竟是我們一直忽略的,容讓筆者班門弄斧一下: 我們熟悉的金句:「神愛世人,甚至將祂獨一的兒子賜給他們,叫一切信祂的人不致滅亡,反得永生。」(約三16) 一直是大家耳熟能詳的金句,相信大家早已把它植入心中,然而原來「世人」一直是聖經翻譯的手民之誤。「世人」在原來的文字上,應翻譯作「世界」,所以這句金句原來的意思應是:神愛世界! 既是這樣,「神愛世界」與「神愛世人」的意思就變得很不一樣,讓我們重新理解經文背後的意思。 若是「神愛世人」,人們就理所當然的認定,神為人類預備了救恩,也讓我們享用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。這一點筆者沒有否認,然而若原來的文字是「神愛世界」,卻令筆者思想以下問題:神既然愛的是世界,那麼人的地位應該和世界各樣事情同等,人既然是被神所創造所愛,是否也應該同樣尊重被神所創造所愛的世界呢? 這句金句叫人想起:人所處身的世界既是上帝所創造,那麼受造物所享用的,包括世界的各種生物,都應該一樣。網絡上看到海龜被塑膠飲管卡在鼻孔,流著眼淚讓科學家一點一點的幫忙把飲管拔出來。(筆者倒沒有分析過海龜是否有淚腺等問題,只是筆者也流淚而已!) 不少生物因為人類的過度開發資源,肆意剝奪生物的生存權利,讓許多生物瀕臨絕種,這現象竟成了人類史上最大的「成就」! 可能你會說:「傳道言重了!」只是,我們是否應好好思考一下,既然與各種生物同處一地,是否應該讓彼此都有適合的環境、空間生活下去?世界從來不是人類獨享,我們也沒資格決定那種生物才有生存的權利。是的,上帝愛的不只是人類,也愛祂手所創造的世界。 「地和其中所充滿的,世界和住在其間的,都屬耶和華。」(詩廿四1)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UOWltQEZZHc 《美麗世界 - 祈禱仔唱詩歌》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VMWGD4h5W2M 《這是天父世界》 譚景平傳道
最近追看某韓劇(我不說劇名,你猜猜吧!),劇情除了典型的醫療過程,更展示醫生的精湛技術,再加上韓劇的男女情愛元素,筆者覺得各部分都刻劃得不錯;但最令筆者眼前一亮的,卻是劇中著墨的「生與死」問題! 一般而言,醫生的工作是醫治病患,然而劇中幾位主角強調自己只是凡人,每次臨床總會說「全力以赴」而已。的確,醫治在人手,痊癒卻在上帝。當病患者最後「藥石無靈」,我們可以如何「與哀哭者同哭」呢?不但如此,「醫治」不單在肉體而已,身、心、靈的創傷,仍然需要同行者。 盧雲在《負傷的治療者》中,與我們窺視生命痛苦與絕望的實相,並告訴我們,我們只能以自己痛苦的經驗,作為治療的泉源。「若一個婦女深受喪子之痛折磨,牧者的職事不是安慰她,告訴她家中仍有漂亮健康的孩子;牧者應有勇氣幫助她理解,孩子的死亡顯示了人生的有限,每一個人都面對著同樣處境。」一旦認清這處境,痛苦得著分擔,釋放、盼望就隨之而來。 可能你會說,聖經只有「醫治」的記載,卻沒有心靈的療養。其實「格拉森被鬼附的人」可能是一個例子,你會認為他的「病」是被鬼附,但在現代社會,社交障礙也可以被斷成一種「病」。姑勿論這個例子的討論結果如何,人被認為需要「醫治」,就已經給人看成「需要幫助」之列。 也許我們必須承認,信主前,我們總覺得自己滿身罪污、生命空虛;信主後,我們立即就以一個超凡入聖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,這是一種認知上的嚴重失衡,情況就如鐘擺,瞬間由一邊搖至另一邊。活在一種以高標為低標的氛圍裡,基督徒一切負面的情緒似乎都是罪過。 其實我們陷入一種迷思,以為信主就要成為屬靈的強人,信徒領袖更應該是強人,我們的牧者更是強人之中的強者,於是,我們常常對自己、對別人,感到失望與挫敗。事實上我們的身、心、靈滿是傷痕,生命的痛楚和苦難出自人類處境的深處,沒有人能置身度外。我與你、你與他、他與我,都帶著創傷。無痛的信仰,原是一個誤會。若要體會「與哀哭者同哀」,筆者也不是要大家真去經歷某些事情,而是讓這些經歷成為學習,也讓同行者一同分擔,一同流淚,一同釋放,這些經歷就會成為一份託付,一份對未來的承擔,一份要活過來的堅持。 筆者認為,「與哀哭者同哀」,也要與他們走過這段哀哭的日子。 譚景平傳道
看官們只道筆者又藉母親節懇親主日來教導一番了!是的,只是教導成份很少。畢竟筆者的母親已離開好一段日子,外母大人也年紀不輕,外出每頓慶祝飯都已成了「少鹽少糖少油」的家常便飯。現在的「母親節」只是藉機會和外母家聚一下,關心一番而已。不過今年的母親節卻叫我想起另外一些「親情」。 筆者桌面有一幅小畫,看起來就知道是出自小孩的手筆;是的,它是我在讀神學住宿舍時,隔壁同學的女兒畫的。由入學到畢業,這同學一家就住在我們隔壁,他們是由台灣來港修讀神學的年輕夫婦,帶著剛滿周歲的小女兒來港。最初兩位同學的廣東話很生硬,加上「中港關係」的複雜,他們較少講話,尤其在校外。你懂的,在香港,一般聽到人說普通話(他們堅持說是「國語」),人家的嘴臉會驟變,遇到這種情況,他們會忙不迭地以蹩腳的廣東話解釋自己是台灣人,人家瞬即和顏悅色。畢竟大家視台灣是小旅行的熱選,印象大不同。 說回那小畫,是鄰居畢業之時,小女兒畫給我們的心意,雖然只是小兒亂畫一通的塗鴉作品,但對筆者而言,卻是一注強心劑,也代表著彼此的祝福。先讓我稍為描述一下這小畫: 一般而言,三歲多小孩子的畫作大都是「火柴人」,那位小女孩畫的,是一個大頭的人,身體下面只有兩條腿,臉上除了眼睛和鼻子外,居然還有另一個有身體還有腿的小人!我當時想,她是知道將要舉家回台的媽媽懷有老二嗎?是的,三歲多的姊姊竟然知道將有新的生命要誕生。那麼她送給我這幅畫,有甚麼意思呢? 筆者姑且猜想,她要告訴我,她要當姊姊了!她要同時告訴我:「常在我裡面有你!」我想起耶穌對門徒的愛,他們除了是老師和學生,帶領者與跟隨者的關係外,他們也是弟兄! 「我愛你們,正如父愛我一樣;你們要常在我的愛裡。」(約十五9) 耶穌曾表示自己有多愛祂的門徒,無論在教訓當中,在比喻當中,在禱告當中,在分離當中,在重遇當中,祂都渴望「常與你們同在」,甚至「常在你們裡面」。耶穌愛祂的門徒,不是單單要他們傳福音,而是要他們在生命中,成為一個有愛、有憐憫、有信實的人,甚至將彼此的生命融合,「各人不要單顧自己的事,也要顧別人的事」。也想到:小女孩的母親不也是將這份心意,寄託在她的兒女身上嗎? 台灣同學將這份心意寄託在女兒身上,並且給她起名叫「憫」!許多聖經詞彙,例如憐憫、同情、愛、恩典和信實,都與希伯來語 hesed (חֶסֶד) 相關,但沒有一個可以完全概括這個概念。 Hesed 不僅僅是一種情感或感覺,而是代表向有需要的人採取行動。 Hesed 描述了一種愛和忠誠的感覺,它激發了對另一個人的仁慈和同情的行為。 很多人都懂得說:不是母親節才記念母親的偉大。筆者同樣相信,不是主日大家才記念主耶穌,祂常在我們裡面! 譚景平傳道
看官們,沒錯,這是一篇「業配文」(套台灣的話,意思是業務配合文章,也是我們香港人說的「鱔稿」)! 「職場宣教」其實不是新鮮事,保羅在幾次海外巡迴的宣教旅程中,也提及他宣教時同時從事編織帳棚的工作(徒十八3)。一邊從事工作,一邊服事,是歷來都有的事。大抵今天信徒都認為聖職就是指堂會的服事,特別指主日崇拜的崗位,或者堂會中擔任全時間服事的牧者。然而,也有人聽過「聖徒皆祭司」,我不是要討論甚麼神學立場,只是傳福音這命令既是主耶穌升天前親自吩咐的,就或多或少都要在大家身上應驗。 你可能會說,我只是一介小信徒,傳福音輪不到我。然而,有一件事情是其他人無法取代你的,就是只有你才能接觸到你的親友和同事,即使他們願意跟你來教會聚會,相信都得花上一年半載的相處才能互相建立信任吧,更遑論是領對方歸主!(筆者不排除個別肢體有佈道及領人歸主的恩賜,這是後話。) 筆者想說的是,每人都有一片自己的禾場,只有自己才有機會收割,何時是最適當的收割時候,沒有人知曉,但是我們卻可以早日學懂如何令莊稼成熟。 「職場宣教」並不是洪水猛獸,當身邊眾人知道你是基督徒後,他們可能會在心裡不斷盤算:這個人的信仰幫到我嗎? (很多人對宗教都有這個看法,你未信之前可能也有,不要感到奇怪) 。所以「做好見證」是第一步! 能成為「職場宣教士」,不是口說是就是,而是懂得運用你的屬靈感染力,讓人看到「小基督」活在你身上,讓這信仰不同於其他宗教,也讓這信仰成為活的信仰,不要只作個「星期日基督徒」。 「職場宣教」課程中,將有郭牧師為我們分享「工作與信仰」、「職場與事奉」、「營商與宣教」三個主題;另一方面,我們也邀請到不同行業的肢體,分享他們在職場傳福音的經驗、得失、困難與挑戰……;在彼此交流中,相信我們必看到上帝如何使用不同行業、不同職位的肢體見證基督,最重要的是,我們都能彼此堅立在傳福音上有分的使命。 文章面世之日,就是「職場宣教」的第一次聚會,已報名的學員,無論你只屬觀望性質的肢體,或是準備分享的肢體,也求主使用。即使你有沒有加入任何團組,我們也歡迎你。二維碼和報名連結早已附在程序表內,就等你的報名啦! 耶穌要使用你,也可能只有你,才能讓你的朋友有機會聽聞福音,你還等甚麼? 譚景平傳道
早陣子,牙痛得很利害,吃東西時會覺得痠軟,被折騰了好一陣子。終於冒著風險(疫情嘛!甚麼東西都以疫情為理由,你懂的!)去找牙醫。這個牙醫是一個熱心愛主的弟兄,是我讀神學時光顧過的,知道我是神學生,當天以極相宜的價錢來處理我當天的求診,可是這趟呢........ 「譚先生,這次是你第二次因為同樣情況來找我了,和上次一樣,我還是勸你去先找牙髓科醫生看看有沒有法子救救你的牙,否則我只能拔走它了!」沒錯!我右邊第二隻大臼齒再次因為我的咀嚼習慣被我「砍」裂了。終於,牙髓科醫生宣布我的牙沒救了!於是牙醫再次拿走了我的大臼齒,並把它放入膠袋,給我「留念」。 拿著猶帶著血絲的臼齒,想著它是我幾十年的老朋友,感傷了一會,才依依不捨的把它丟了。它曾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,陪伴我經歷不少美食旅程,現在它要離開我了!它痛的時候,告訴我它的存在;當看著帶血的它時,它也仿佛告訴我:「以後要好好咀嚼,好好生活。」它雖死了,仍舊說話。 不少人也有類似經歷:拿起故人的物件,驟然想起許多片段。可能是好的回憶,是遺憾的記號,是永不磨滅的傷痛,是難以啟齒的道歉......。一切,似是來得太遲。這些東西,仍舊說話,仍舊影響我們的生命。 亞伯因著信,獻祭與神,比該隱所獻的更美,因此便得了稱義的見證,就是神指他禮物作的見證。他雖然死了,卻因這信,仍舊說話。(來十一4) 人的生命既有了限制,自然會步進生命的終局,問題是我們帶著甚麼走進永生。假如你相信有永生,自然是一件美事。不少人在世時不斷追求別人的關心,別人的疼惜,就是壓根兒追求那份歸屬和安全感。那份躁動的不安,令自己缺乏盼望,即使已明明白白是一個基督徒,卻缺乏那份「信」的勇氣。有一天真的面對死亡,「信」還存在嗎? 希西家王在瀕死的時候,求的不是要神叫他自己可痊癒,而是求神「記念我在你面前怎樣存完全的心,按誠實行事,又做你眼中所看為善的。」(賽三十八3) 王所求的,是在神面前有正直的人生,最後耶和華醫治他,還給他多添十五年壽命。 生與死,其實人沒有可以討價還價,只是在人還有生命氣息的時候,你可以站在神面前,自忖自己的人生。人雖然死了,有沒有因為這信,仍舊為神說話呢? 現在已是三月底,還有個多星期就是清明節,孝子賢孫在慎終追遠的同時,有沒有想起你的信,在你身後仍舊說話呢? |
牧者之言每星期一篇, 發佈日期
六月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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