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景平傳道
早陣子,牙痛得很利害,吃東西時會覺得痠軟,被折騰了好一陣子。終於冒著風險(疫情嘛!甚麼東西都以疫情為理由,你懂的!)去找牙醫。這個牙醫是一個熱心愛主的弟兄,是我讀神學時光顧過的,知道我是神學生,當天以極相宜的價錢來處理我當天的求診,可是這趟呢........ 「譚先生,這次是你第二次因為同樣情況來找我了,和上次一樣,我還是勸你去先找牙髓科醫生看看有沒有法子救救你的牙,否則我只能拔走它了!」沒錯!我右邊第二隻大臼齒再次因為我的咀嚼習慣被我「砍」裂了。終於,牙髓科醫生宣布我的牙沒救了!於是牙醫再次拿走了我的大臼齒,並把它放入膠袋,給我「留念」。 拿著猶帶著血絲的臼齒,想著它是我幾十年的老朋友,感傷了一會,才依依不捨的把它丟了。它曾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,陪伴我經歷不少美食旅程,現在它要離開我了!它痛的時候,告訴我它的存在;當看著帶血的它時,它也仿佛告訴我:「以後要好好咀嚼,好好生活。」它雖死了,仍舊說話。 不少人也有類似經歷:拿起故人的物件,驟然想起許多片段。可能是好的回憶,是遺憾的記號,是永不磨滅的傷痛,是難以啟齒的道歉......。一切,似是來得太遲。這些東西,仍舊說話,仍舊影響我們的生命。 亞伯因著信,獻祭與神,比該隱所獻的更美,因此便得了稱義的見證,就是神指他禮物作的見證。他雖然死了,卻因這信,仍舊說話。(來十一4) 人的生命既有了限制,自然會步進生命的終局,問題是我們帶著甚麼走進永生。假如你相信有永生,自然是一件美事。不少人在世時不斷追求別人的關心,別人的疼惜,就是壓根兒追求那份歸屬和安全感。那份躁動的不安,令自己缺乏盼望,即使已明明白白是一個基督徒,卻缺乏那份「信」的勇氣。有一天真的面對死亡,「信」還存在嗎? 希西家王在瀕死的時候,求的不是要神叫他自己可痊癒,而是求神「記念我在你面前怎樣存完全的心,按誠實行事,又做你眼中所看為善的。」(賽三十八3) 王所求的,是在神面前有正直的人生,最後耶和華醫治他,還給他多添十五年壽命。 生與死,其實人沒有可以討價還價,只是在人還有生命氣息的時候,你可以站在神面前,自忖自己的人生。人雖然死了,有沒有因為這信,仍舊為神說話呢? 現在已是三月底,還有個多星期就是清明節,孝子賢孫在慎終追遠的同時,有沒有想起你的信,在你身後仍舊說話呢? 彭潤平傳道
俄烏戰事至今已進入第三週,目前已有超過300 萬人逃離烏克蘭,大部分是婦孺:留在烏克蘭當地 的居民則面對無情的砲火,陷入水深火熱之中,情況令人憂慮。我們身處的香港正面對著嚴峻的第五波 疫情,醫療系統嚴重超出負荷,各行各業都受到重創,市民受焦慮、憤怒、無力感困擾,壓力「爆煲」, 有些人可能在長期的社交距離措施下,開始出現「抗疫疲勞」。 面對戰爭和全球疫症大流行等困難,我們真的深感無奈、無力,這是很真實的,然而這一切困境對 我們帶來怎樣的信仰反思與提醒呢?就基督徒而言,我們知道聖經所言,地上根本就沒有真正或長久的 太平,人生都是短暫和沒法掌握的,我們在地上只是寄居和客旅(彼前2:11)。就傳道書所言,在日光 之下凡事都有定期,天下各樣事務都有定時。生有時,死有時;愛有時,恨有時;爭戰有時,和好也有 時(傳3:1-8)。 在日光之下,凡事都有它們出現與消失的期限,就算人怎麼努力去保持一切,也沒法控制它們在甚 麼時候發生或結束。人其實活在「虛空」之下,相對世界,人本就渺小,人生也很短暫,人根本沒法掌 握世事;即使你在他人的眼中看似擁有很多、很豐盛,但都無法逃離死亡的臨到。對傳道者來說,一切 都是毫無意義的。既然人生有限,我們活在有期限的人生中,就應該思想生命中最需看重的是甚麼,既 然一切皆有期限,有生命氣息的日子不是理所當然的,我們就應該珍惜、感恩,在當下盡力活好自己, 盡力按神的心意去過好每一天。 傳道書指出,神容讓亨通與患難的日子同時出現在地上,叫我們體會世事難料,人生無法掌握:這 並非表示神沒有看見地上世人的苦情,而是顯明受造物智慧有限,要完全明白神掌管背後的法則,根本 是沒可能的。在日光之下,苦難就是人生的一部份,就如約伯所言「人生在世必遇患難,如同火星飛騰。 至於我,我必仰望神,把我的事情託付祂。」(伯5:7-8) 然而,我們不要忘記在日光之上,神仍然坐著為王,鑒察地上一切,時候到了,祂自然在其所定的 時間裡作出審判(傳3:16-17)。人生無常,我們要做的是要抓緊時間,珍惜身邊愛你的人,盡力作該作的 事,做個敬畏神的人,把神的愛與平安的福音與你身邊的人分享,為他們在動盪不安的環境中,帶來真 正的平安。 黃洛敏姑娘
Netflix新劇《少年法庭》近日熱播,這部作品中,未成年者犯下的案件,很多都是借鑑韓國真實發生的事件。劇中主要講述少年犯罪問題,以一單接一單殘忍又令人心痛的案件揭開序幕,透過劇中發生的少年犯罪案,探討不同的問題。以下筆者想分享自己觀畢後的一些反思: 一、青少年成長受到原生家庭影響深遠 劇中多宗案件的犯案者都是因著自己原生家庭的影響,例如原生家庭的背景,家人的暴力傾向和冷淡對待等等,因此形成一些畸形的性格及錯誤的價值觀,因著錯誤的觀念而犯下大錯。例如家暴的案件中,是因為當年爺爺以暴力對待父親,父親才會有樣學樣,以打罵的方式去管教女兒,嫲嫲亦只一直叫孫女啞忍才導致更多問題出現。其實青少年在成長過程中,會以父母作為自己的榜樣及學習的對象,所以原生家庭的種種深遠影響,不只影響當事人,也一直會伸延到下一代。 二、青少年需要父母的陪伴和合宜的管教 劇中一名少年殺人犯在被捕及審判過程中,父母一直未有現身出席聆訊,只在外地處理生意,單指派律師為其女兒辯護,就算女兒最終被判處最重的20年有期徒刑,他們還是對女兒不聞不問。亦有個案是由於父母將自己的期望加諸在子女身上,要求子女升讀最好的大學,考取更好的成績,而催谷他們不斷上補習班,引致子女因為壓力過大而選擇犯錯。所以於子女的管教上,父母實在需要用時間與子女多溝通了解。所謂「求學不只是求分數」,青少年的未來不只是升上高尚學府才是出路。法官除了因應少年犯的罪行作判決外,更需要父母或監護人定期到輔育院探望犯罪的子女,也需要為子女進行不同的輔導,學習承擔做父母的責任。劇中的一句對白「雖然我們是法官,我們也無法改變他們的本質」,清楚指出當青少年做錯事,改過的責任是需要父母一同去承擔,不能只依賴法庭及福利機構。要讓少年犯能知錯不再犯,父母持續的教育和關心才是真正改變子女的關鍵。 同樣,對於牧養青少年人,我們也要學習明白他們的需要,用時間去陪伴及關愛,多關心多了解他們的想法。 三、犯錯後,誠心認罪才是真正的知錯能改 劇中主角一直對於少年犯的存在極其厭惡,她看穿了有盜竊前科的少年犯的本性,仍習慣性在與別人用餐時,乘機偷取別人的錢包。劇中不同故事都引述了多名少年犯不只一次犯罪被捕,而且受罰後仍不斷再犯。少年犯會根據韓國當地的「少年法」去判刑,「少年法」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少年人,希望他們能夠改過自新。但劇中其中一些少年犯,他們已經有數次被捕紀錄,卻仍未知錯,於完成輔導及監禁後仍會繼續犯罪,就好像那名盜竊前科的少年犯一樣。當然,要求少年犯在處罰下自主感化是比較難,但相信若能透過有效的方法,例如父母的用心教導等,相信最終必能讓少年犯真心明白錯誤。就好比我們作為罪人,在上帝面前亦會經常犯罪,但只要真心認罪悔改,才能得著赦免。如果我們只是口講認錯,但思想及行為上仍不斷犯罪,就會像劇中毫無悔意的少年犯一樣,更有機會於成年後犯更嚴重的罪行,傷害更多人,結果影響深遠。 青少年是家庭及社會的棟樑,亦是大家需要關愛的對象,他們的需要不容被忽略,鼓勵大家用心及時間去了解青少年,盼望他們縱使會犯錯,仍能知錯悔改。 郭鴻標牧師
1991 年 12 月 31 日蘇聯解體後,俄羅斯正教會成為俄羅斯民族性組織,1992 年起俄羅斯正教會經常為俄羅斯士兵禱告,1995 年俄羅斯正教會設立一位軍隊主教,沒有牧靈角色;只有政治作用。1997 年葉里欽 Boris Jelzin 簽署宗教法,將俄羅斯正教會定性為俄羅斯最優先的宗教。2000 年 3 月 26 日普京被選為俄羅斯總統,他開始以正教徒形像出現。同時俄羅斯正教會與普京的行政團隊合作無間。普京以俄羅斯有正教文化為榮。 (1)第 1 個反省問題 當我知道俄羅斯正教會牧首基里爾 Kyrill 在開戰前一日 2 月 23 日恭賀普京,稱開戰日是「為國保衛日」(Tag des Vaterlandsverteidigers),他沒有提及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是侵犯「民族權利」後,我問:「這是一個教會領袖應該做的事嗎?他是推動戰爭,還是作和平之子呢?為甚麽他披著牧首的外袍,甘心成為政治的工具呢?究竟在這個聖灰日中,那些死難的烏克蘭兒童、孤兒、病人、平民、士兵,俄羅斯陣亡的士兵,會向這位牧首講甚麽話?如果他們仍然能說的話?」 「俄羅斯正教會牧首不稱入侵烏克蘭為戰爭;更謂作士兵的召命是實踐愛鄰舍的行動。這樣的論點讓世人對俄羅斯正教會有甚麽印象呢?是建立還是破壞呢?若果我是俄羅斯正教會牧首,我會如何選擇呢?」 (2)第 2 個反省問題 烏克蘭人口 45,000,000 中,60%是東正教徒。烏克蘭有 2 個東正教會,一個從屬莫斯科教長管理的親俄烏克蘭正教會(Die ukrainisch-orthodoxe Kirche des Moskauer Patriarchs, UOK-MP),基輔正教大主教 Metropolit Onufrij 就是代表。他形容俄羅斯與烏克蘭戰爭是「兄弟戰爭」(Bruderkrieg);不過應該停止。他沒批評俄羅斯半句;只為和平禱告。 作為從屬莫斯科正教的烏克蘭基輔正教大主教 Metropolit Onufrij,形容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是「兄弟 戰」,是可以理解的,他沒批評俄羅斯半句亦很自然。不過,他要求戰爭停止,可說代表烏克蘭人的心聲。 人各為其主十分自然,烏克蘭基輔正教大主教 Metropolit Onufrij,不可能背棄烏克蘭民族;但職位上他從屬莫斯科正教,他公開批評俄羅斯,必然不能再合作下去。 「若果我是烏克蘭基輔正教大主教 Metropolit Onufrij,我會如何作選擇呢?如何能夠兩面兼顧、情義兩存呢?」 (3)第 3 個反省問題 2018 年成立的烏克蘭正教會,受君士坦丁堡教長承認其獨立性,代表人物是烏克蘭正教的大主教伊皮法紐斯 Metropolit Epiphanius ,他呼籲烏克蘭人民團結抵抗入侵。 究竟烏克蘭正教大主教伊皮法紐斯 Metropolit Epiphanius 呼籲烏克蘭人民團結抵抗入侵,是否散播仇恨、煽動暴力呢?若果烏克蘭被外敵入侵,是否要所有人「躺平」,不作抵抗,才是合理?其實,烏克蘭要有和平很簡單,就是換一個親俄政府,執行普京的意旨。不過,現屆親西方政府是烏克蘭人民選出來的。她們的意願必須被尊重! 5 / 8 相對俄羅斯這個軍事強國,烏克蘭只是小國。若不靠攏俄羅斯,結果就會被對付。究竟誰破壞和平?是入侵的俄羅斯軍隊?是反抗的烏克蘭人? 「若果我是烏克蘭正教大主教伊皮法紐斯 Metropolit Epiphanius,我會如何作選擇呢?」 (4)第 4 個反省問題 「教會應該如何祈禱?如何理解俄羅斯軍隊攻擊烏克蘭事件?」 有教會的代禱,明顯避開提及俄羅斯入侵的行為!當然各人的處境不同、考慮的事不同。不過, 「是就說是,不是就說不是」,我不會避開對普京下令入侵俄羅斯的指責。 有基督徒認為大家都不清楚事情,最好不作判斷。亦有意見說不要轉發西方媒體的消息,特別是烏克蘭平民死傷的圖片,免得散播仇恨。對於這類人,箴言 27:22 教導我們:「你雖用杵將愚妄人與打碎的麥子一同搗在臼中,他的愚妄還是離不了他」。我們要接受社會多元化的事實、基督徒思想多元化的事實。 我們接受社會多元化的事實、基督徒思想多元化的事實;並不代表我們接受「真理相對化」的想法。我們回歸上帝,回歸基本信仰,作為指導人生的思想。提摩太後書 4:2-4:「務要傳道,無論得時不得時,總要專心;並用百般的忍耐,各樣的教訓,責備人、警戒人、勸勉人。因為時候要到,人必厭煩純正的道理,耳朵發癢,就隨從自己的情慾,增添好些師傅,並且掩耳不聽真道,偏向荒渺的言語」。 有基督徒將上帝的主權局限於心靈內,不會引伸至生活整體。他們的主不會在他們人生其它領域有主權,他們把「正能量」、「愛與和平」等同信仰的全部。他們所追求的是「民間宗教式」的信仰,多於「出自上帝啟示真理」的信仰。 筆者欣賞東正教傳統;但是教會制度化成為政治工具,就失去公信力。我們應該守護的是真理;不是傳統。沒有真理的傳統可以放在垃圾站,沒有人覺得值得花一生的精力去追尋。 |
牧者之言每星期一篇, 發佈日期
十二月 20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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